“说的都白说,村里不问事,天天端着杯子跟你耍官腔,还脾气大,嫌你事多。镇上县上都去了,到现在,一年多了,没见一点消息,倒是那边炸山的一天比一天热乎,起劲的很。”
“去矿上找人说理,人家跑出来的人比你还多,一个个要吃人似的,凶的很。”
刘一鸣的话让几个人更激愤,这些年折腾的他们哪个不是一肚子火。刘一鸣想起富民铁矿的那份申请复工的报告来,自己还压着没批,缓和了一下心情,对水爷问道,“铁矿那边不是被停工了吗?”
“停工?咳,哄鬼的啊,你去看下,天天热闹着呢,晚上都还在炸呢,就没停过。”
水爷周文水气愤的声音大了许多,洋瓷碗蹾在桌子上,重重的,
“那些洗下来的渣子,不处理,迟早要出乱子,堆的跟个山似的,看的都骇人,怎么得了。”周老四补了一句,一只餐条被狠狠的咬了一半。
刘一鸣还没说话,门外张俊跑回来了,刚才他被刘一鸣叫去看下村委会那边有没有人在,张俊带回的消息,还是铁将军把门,人影子一个没见。
“甭去,找不着人的,都忙活自己的事呢。”腊梅婶子在厨间烧着汤,飘出一句话来。显然是习惯了。
刘一鸣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继续和众人聊着,说到周家畈村的事上,自然的话题就转到周扒皮周红渠的身上。
“黑心啊,本村的人贩点山货出去,他都要刮。”
“以前是象征性的拿点东西也就算了,后面是要拿一成,再到现在要拿两成,你看,现在哪还有人愿意来,鬼都怕啊,一篓子羊肚菌,从山上扒拉下来,就那么几斤,他要找人家收一斤多的劳什子资源费,人家贩出去赚不到什么钱了,自然不来啊。”
“那边山脚下,前面的梁溪河老渡口,都是他叫去的人,给你守着呢,不给?你敢不交,自己村里的,直接给你没收了,外地来收货的,还会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