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倒叫杨兼轻松不少。
今日是第二天,其实大家腿都在打颤,实在不好走。
璃月东走走,西看看,路边的车前草是宝贝,蒲公英,荠菜都是宝贝,东挖挖,西挖挖,别人流放,她像流民。
到底跟上了大部队,璃月也没掉队。
走一个时辰,休息一柱香,璃月给楚珩钰撩开被子,然后给人喂水,随后突然大声啜泣,道:“主子,我采了几种药草,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杨兼愣了一瞬,立即附和:“果真!”
璃月掐了一把大腿,红了眼眶,猛点头:“你看我采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有好几种有药性,定能把主子治好。”
“好。”
杨兼跪到楚珩钰身边,哭道:“主子,你听到了吗?你可得好起来啊!”
流放的人都朝着这边看,窃窃私语,都道一声好忠仆。
楚珩钰没看杨兼,眼睛无神,眼眸却转向璃月,这人的机灵劲儿不输杨兼。
有人小声道了一声:“好了又有何用!”
说话的正是那楚珩钰唯一睡过的女人佟若芸。
一柱香时间到,有衙差抽动鞭子骂:“走快点。”
看到鞭子,都不得不起身赶紧走,都怕被鞭子抽到。
推板车的女人推两下推不动,不愿受这份苦,便就生了偷懒之心,一个人不尽心,两个三个都不愿尽心,杨兼拉的有点累,璃月见着不禁摇头,重新去推板着。
午时给休息半个时辰,大家都紧着时间休息,璃月分了饼子,加上跟着他们这队的衙差。小小的饼子哪里够吃的,杨兼分了两个,其余都是一人一个,就这,还得挨到晚上歇脚。
房良娣这边有人居然偷偷送来一个白馒头,还是那看着好心的衙差。房良娣感激涕零,忙道:“多谢曹大哥。”
那姓曹的莞尔一笑,道:“一个饼子瞧着也不够你吃,以后不够就来找我。”说完就走。
房良娣都来不及说谢,一脸的感激涕零,带着心花怒放。
璃月觉得她的良心都喂了狗,她给饼子伺候人一日三餐都没得到人家一个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