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衍并没有扭头看季沫，她的目光始终在看着前方的流水，整个人都是宁静的。

季沫也朝前方看去，她疑惑问道。“你都看了好些年了，这些瀑布有什么不一样吗？这水声偶尔听听还觉清爽，可若是老这么听，你不觉得吵闹烦躁吗？”

芷衍依旧没有回头，只是眼神慢慢柔和下来，一瞬间，清冷疏离消散，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

她站起来，看着季沫问道。

“吃早饭了吗？”

季沫无语，赶紧也起来，把自己的垫子跟芷衍刚才做的垫子都收拾起来，一边跟着芷衍走，一边唠叨。

“你发现没有，我每次来你这儿都跟老妈子似的。”

见芷衍疑惑看她。

季沫道，“你那屋子我不给你收拾能落满屋子的尘土，我不是老妈子吗？还有你这垫子，如果今天我不帮你收起来，铁定得被淋湿了，到时候还得给你洗。”

芷衍继续迈步往前走，唇角掀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她这个人几乎从来不会笑，即便是在徒弟千语面前都是严肃疏离的，只有在季沫面前，会偶尔笑一笑。这么多年下来，她是真心拿季沫当朋友的。

季沫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居然笑了，她赶紧追上去。

“哎，你站住，你为什么笑啊？我天天追着给你收拾屋子，你觉得很幸福是不是？”

芷衍回头看她。

“我只是好像明白千荒为什么会挑战我了。”

季沫一愣，想起千荒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挑战芷衍。

两人每次都能打一天一夜，难分胜负，不过有一次溟渊也在部落，看到他们打架之后，他说千荒比芷衍略强，不过两人若是真的生死相斗，应该都不会好过。

所以后来每次千荒要去挑战芷衍，季沫就会缠着他，缠着亲亲，缠着要去采药，或许野外更有意思。

她其实就是怕这两人打出真火，万一打的都生气了，真的生死相斗怎么办？所以她只能缠着千荒让他忘了去挑战了。

“今天早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