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莫越琛一样,遇上不喜欢的人,装都装不出喜欢的样子。像她们这种人,适合住在深山,空气纯净,没有纷争。
“我们去山里建两个庙得了,你当方丈,我当主持师太,帅气的大和尚搭配美艳俏尼姑,我们的庙里肯定香火旺盛,再随便给他们开开光,写几个符咒,肯定比现在有钱。”她摇了摇莫越琛的手指,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不是冰岛了?”莫越琛也一脸严肃地问她。
“钓你的鱼。”莫越琛推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起身点烟。
“给我抽一口。”童心晚向他伸手。
莫越琛点了一根给她,童心晚吸了一口,腮帮子鼓着,眯着眼睛,缓缓往外吐烟雾。月光柔迷地在眼前洒落,河面上全是星星点点的光。十几艘渔船都亮着灯,却没有客人。童心晚知道,这是被包下来了,甚至河岸上都有人守着,不许别人靠近,以免打扰了她们这一行人。
威风啊,有钱有势的人才有这样的威风。这种威风,不知吸引了多少人为它折腰低头,穷其一生,绞尽脑汁来追逐它、抓牢它!莫越琛若只靠老外公的背景,那童心晚不得不慎重考虑老外公的话,老外公年纪大了,终会离开。而唐亚风之流正在壮年,上升之期,关系盘根错结,牵一动百。现在他肯主动示好,莫越琛最好能就势下坡。但是他又怎么是一个肯向对手低头的人呢?
童心晚很担心,但也没办法。她不可能拦得住莫越琛,莫越琛现在正上火,不把这些人烧了,怎么可能收手?
“紧张?”莫越琛的手伸进她的后脖子里,摸到满指尖的冷汗。
“没有。”童心晚摇头,伸了个懒腰,“是激动。”
“你激动什么?”莫越琛好笑地问。
“能亲眼看到你被别人收拾了,好激动。”
童心晚往渔船里面看,唐亚风双手扣在小腹前,脸色阴沉地看向他们二人。舒琰正俯在老外公耳边和他低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童心晚朝老外公笑笑,看向了前方。
敌人若不强大,怎么显得莫越琛更强大?敌人若不狡猾,又怎么显得莫越琛更厉害?她还是相信莫越琛的。
——
几辆车陆续离开。
唐亚风从渔船里钻出来,看了一眼远去的车队,低声说:“莫越琛这个人太难缠了。”
舒琰笑笑,低声说:“其实也不必太惧怕。”
“谁惧怕他了?”唐亚风扭过头,黑着脸低斥,“你刚刚和童心晚都说了些什么?你要记得你是小诗的丈夫,不要朝三暮四。若我发现你敢对不起他,我不会饶了你。”
“爸爸这是说什么话?我对小诗怎么样,您会不知道?是小诗不肯接受我,有莫谦凌在前面挡着,她一直没肯让我进房。我也舍不得伤她,只能等她情绪缓一缓。我和爸爸的目的一样,爸爸走得更高,走得更远,我才会走得更高更远,唐家亦如是。以后我和小诗的孩子,一个姓唐,一个姓舒,那样很好,比将来姓莫要好得多。”舒琰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