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悠扬的戏曲声，带着让人沉醉的韵味，悦耳又好听。

水袖舞动，莲步轻移，眉目含情。

看着舞台上的身影，裴锦年原本黯淡浑浊的眼眸，不禁亮了亮。

有那么一瞬，他像是回到了年轻时，那段青涩美好又令人怀念的时光。

眼中瞬间涌出薄薄的水雾，那是惊喜、眷恋，更是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后，久别重逢所带来的震撼与感动。

他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要呼喊林婉清的名字，却又因为激动，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哽咽住。

他不清楚，这究竟是临死前的幻想，还是真实看到的画面？

裴锦年身后的军绿色下属们，全都愣住了。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舞台上莲步轻移，唱着戏曲的美好女子。

女子竟然与老首长一直贴身保存着的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女子一模一样。

他们瞬间明白过来，台上那位就是老首长一直心心念念的夫人。

尽管心中震惊万分，但出于对老首长和夫人的敬重，他们全都静静站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戏台上的林婉清，眼神与台下的裴锦年深情对视。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

林婉清快步到了台下，她来到了裴锦年身边。

裴锦年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年轻时儒雅清隽的模样，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已变得白发苍苍，脸上爬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可即便如此，他身上那股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气质，却依然存在，那是一种骨入骨髓的涵养与书卷气。

“婉儿……”

林婉清缓缓朝裴锦年伸出手，眼里满是柔情，她轻轻抚摸裴锦年的脸庞，声音发颤的开口，“锦年哥，婉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