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伴侣吗?”尹智羽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
尹智羽寻了个舒服位置躺下,他也不指望从这个女兽身上问出点什么。陈茵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尹智羽,临走之际蹑手蹑脚地将桌上的两杯浆液顺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尹智羽睁开双眼,他冷峻面庞浮现不屑,狐族的人,当真是恶心。
视线扫过被包扎好的伤口,尹智羽阴厉俊面忽而闪过一丝与之不符的迷茫。
内心的空虚被点燃,纵使尹智羽想极力忽略,但那孤独悲凉早已深入骨髓。
他一直以来就是孤身一人,为姜宁所编的故事也添杂了真实经历,之前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尹智羽都是放任伤口出血化脓感染,他能忍住便也不再惧怕受伤。
尹智羽骄傲又脆弱,之前那走过的可悲人生他忘不掉,忘不掉便用那几近巅狂的蓬勃野心来麻痹神经。
现如今他已足够强大往后的日子,他要让众生全部臣服于他的脚下。顾清松开姜宁的手,他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盯着她。
“你生气啦?”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把我给你做的浆液去送给那个人,我并没有资格生气不是吗?毕竟我又不是你的谁。”
“没有送!我拿出来啦!”顾清淡淡看了眼跑出来的陈茵。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姜宁,我说的对吗?”
“对!”姜宁抿唇思考了一番,又重重摇头,“不对!”
沉寂的氛围消磨着时间,同时也在敲击着姜宁的心脏。
顾清的视线太过强烈,她有些招架不住。
陈茵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你俩是吵架了吗?”“没有吧。”姜宁看着顾清眼色回答。
“没有。”顾清转身离开,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言语间的漏洞百出,他有什么资格亦或者用什么身份去质问姜宁呢。
“他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花树吧。”
“为什么?”
姜宁指了指陈茵手中的浆液:“我把顾清给我做的浆液送给花树了。”
陈茵笑容不怀好意:“亲手做的呀?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
听到姜宁回答得如此干脆,陈茵笑意隐去,她面露担心:“那就是可能想要同你交配,宁宁你可小心点,狐族的发情期快要到了。陈茵你长得好看又不谙世事,最容易被迷了心智。”
“啊?不会吧……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呀。”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哦。”陈茵喝了口浆液,神情惬意,“你还别说,他做得还挺好喝。”
陈茵见姜宁愁眉苦脸,她把另一杯浆液递给了她:“别难过嘛,我也只是猜测。他不喜欢你还对你这么好,不就是馋你身子吗?”
“茵茵……”
陈茵将浆液强行塞入了姜宁怀中:“宁宁别怕,若他真对你有坏想法,我保护你。反正我受伤也会自愈。”
“可我不想你受伤。”
陈茵看见姜宁担忧神色,她心头泛起暖意:“不要那么悲观啦,顾清说不定不是那种人呢。”“嗯!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
两人屋外的对话被尹智羽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的发情期也快到了,尹智羽心里犯愁。
发情期来临时,他身上浓郁的本族气息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若是自己不躲避,那狐族的人定会发现他是只凤凰。
正当尹智羽思索解决办法时,屋门被打开。
“花树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呀?”
“花树和我不一样,他不是蝴蝶,那应该会愈合的很慢吧。”
听到蝴蝶两字尹智羽眉头挑起,他看向在姜宁身后的陈茵。
“你是昆虫族?”
“对呀。”
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尹智羽盯着陈茵的眼神多了份危险,他不允许自己做事有纰漏。“昆虫族不是已经没了吗?”
姜宁心下一惊,这花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族群被灭了,是只剩下你一个了吗?”
陈茵没有答话,她忍住哭意转身跑出了屋子。
“茵茵!花树,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尹智羽冲姜宁无辜眨眼俊美面上的神情像是有些自责:“抱歉啊,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应激。”
听见尹智羽这样回答,姜宁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那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看到姜宁也出了屋子,尹智羽这才低声笑起来。
笑声诡异可怖,衬得他昳丽面庞阴森孩人,自己独活着的滋味也不好受吧。相比于直接杀死那只蝴蝶,尹智羽现在倒更希望她饱受无尽的精神折磨。
这几天蠢雌性总是来找自己,尹智羽想休息都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