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峰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的愧疚更多了一分。
回想起前世,尽管自己在国外那么有钱,可却一次都没联系老阎。
当然。
也不能全怪他。
曾经的自己对柳若馨总是鬼迷心窍一般地哄着。
也正因为如此,才断绝了和家乡的一切关联,而最后才知道,这也是柳若馨的计谋之一,为的就是不让自己有任何将遗产转移给他人的可能性。她和她的父亲,要独吞全部财产。
“...”
老阎看得真切,轻轻拍了拍赵青峰的肩膀。
“...”
赵青峰惭愧地笑了笑,“老班,我该早回来一点儿。”
老阎轻轻点头,“其实,老扁在我心里,算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别看这个家伙爱贪小便宜,但从心里说,他还不错,起码我知道,他贪的也都是富家子弟的钱和物,曾经也帮助过穷学生...”
人就是这样,之所以痛苦,就因为好也不彻底,坏也不彻底。
老扁就是其中的典型,复杂又简单,善恶交织。
赵青峰不做评论,但心里还在想着曾经老扁给老阎拿钱看病的一幕。
再看老扁。
此时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赵青峰和老阎就在不远处看着。
他知道老阎有钱的话肯定能借自己,可他的病还没彻底治好,后续还要花钱。
而且。
虽说赵青峰有钱有势,但人家只是老阎的学生,和自己没任何关系。
之前在学校还想和他打赌赢一台电饭锅。
虽然最终看他可怜没赌下去,可天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记仇?
“唉...”
老扁叹息一声,拉着妻女准备离开。
他的老婆一看就是老实人,早已泪水涟涟,低声责怪,“你呀...非要想着一夜暴富,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老扁默默无语,心里愧疚万分。
他老婆见状,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实在不行就回乡下老家,种地也饿不死,只求你以后别再赌下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