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拉下这老脸,来向夫人求个说法!”
“若不是我们家中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敢与夫人作对?我们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啊!”
几个管事本就嚷嚷的厉害。
见桑寒枝出来,他们就立马哭得更加大声,鼻涕眼泪一把抓,模样十分狼狈,而且他们个个都有五六十岁,这么不顾形象地大闹一通,看起来的确可怜得很。
可偏偏他们看向桑寒枝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桑寒枝神色揶揄地一一看过他们,随即笑着拍了拍手,笑盈盈道:“真是一出好戏,将军才刚刚下葬,你们这些人就上门来哭丧,这不是存心咒我去死吗?”
她语气微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我又哪里招惹了诸位,让你们对我如此恨之入骨?”
几个管事听了这话后表情一顿,他们明知道自己只是由将军府聘请的人,说的好听点是管事,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工人。
而且裴临渊刚下葬,他们就来将军府门口哭闹不停,的确……的确像是要逼死桑寒枝……
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一个满脸横肉的管事率先跳了出来,干嚎着道:“夫人明鉴啊,我们可不是在哭夫人,而是在哭我们自己啊!我们为将军府尽心尽力,可夫人才当家几天,就想把我们这些老人扫地出门,夫人,请容小的问问,你的良心何在啊?”
李大金一边说,一边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旁的钱管事也跟着帮腔,他脸尖眼细,活脱脱一副奸诈模样,“唉,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年为将军府跑前跑后,没日没夜地操劳,现在倒成了被卸磨杀驴的玩意儿,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说着,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看着两人声泪俱下的表演,以及周围看热闹人的议论纷纷,桑寒枝丝毫没有害怕。
她甚至有心情看向人群,并且她发现了其中几个闹得格外厉害的看客。
荷心这时候悄悄凑了过来,低声说道:“夫人,那个挥着手义愤填膺,穿短打的胖子奴婢曾经见过,他曾经和李管事一块儿进府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