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要逗弄自己，虞非晚气急，扬手作势要打他。

江厌连忙求饶。

笑闹过后，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沉声说：“今晨，皇上召我进宫了。”

虞非晚心里一紧：“怎么样？他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能对我做什么？”江厌满眼唾弃，目光中还有隐隐的憎恨：“在世人看来，我好歹也是皇孙！他真想杀我灭口，也得看看能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他口中对景顺帝的不屑让虞非晚隐隐感到心惊。

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发现了，江厌和长公主看起来都对景顺帝有非常大的恨意。

景顺帝到底做了什么，才引得这些至亲之人如此憎恨他？

虞非晚无意去探听这些秘密，她很认真的问江厌：“皇上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江厌想到今日在御书房，景顺帝看到自己这张脸时，惊愕的一屁股跌坐回龙椅上，怔了半晌后才颤巍巍的说：“是你……”

江厌没有说话，只不卑不亢的看着景顺帝，黝黑的瞳仁中无悲无喜，仿佛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过了许久，景顺帝才如梦初醒，支支吾吾半晌后才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江厌！”

“江厌，江……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景顺帝满眼痛苦。

他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自几个月前大病一场后，他近来的身子不算很好，尤其是此刻情绪剧烈变化，更让他的身体几乎难以承受。

咳了一阵后，他摊开掌心，手中明黄的锦帕上赫然有一滩殷红的血渍。

江厌适时垂眸，好似没有看到。

景顺帝收紧掌心，喝了口茶顺了顺气后才问：“这名字是晋王给你取的，还是你母亲？”

“是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