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云呸了一声,骂道:“好不要脸的老太婆,真亏她说得出口。”

虞非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反驳。

谢景云垂眸,眼底一片暗色。

谢景秀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不敢说话。

永安伯夫人痛苦的闭上眼,顿了好一会儿后才硬着心肠说:“好!回去后我让媒婆上门提亲!”

“母亲……连你也要逼我?”

永安伯夫人强迫自己不要心软,冷着脸说:“是你在逼你妹妹!你是兄长,你要担起兄长的责任!”

谢景云苦笑一声,眼底的光彩一点点黯淡,喃喃自语道:“当初,我不喜欢虞非晚,也不愿意和虞家结亲,你们说我是伯府的世子,我要担起我的责任,我屈服了。今天,我不愿意娶她,母亲又要拿兄长的名头来压我。可是……母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做我自己呢?”

谢景秀在边上头都抬不起来了。

永安伯夫人闻言心里一片冰凉。

她感到一阵慌乱,仿佛只要自己再逼一下,儿子就会离自己远去。

她正想解释,谢景云却抢先一步冷着脸说:“既然你们都认为我娶了她就能压下这桩丑闻,那我就如了你们的意。”

屋内各怀鬼胎的女人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继续说:“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往后你就不要后悔。”

说这话时,他轻飘飘的扫了虞清容一眼。

不等虞清容做出反应,他就甩手拂袖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

虞清容手脚冰凉,知道他这是恨上自己了。

不过……

那又怎么样?

只要自己能成功嫁给谢景云,自己往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她慢慢磨。

他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最是见不得人哭。往后,只要自己多在他面前示弱,他总会怜惜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