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晚只看了几眼,就面无表情的别开视线。

她带了帷帽,身段袅娜,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虞家众人也留意到了她。

李氏眉心紧蹙,狐疑的嘟囔一声:“那个姑娘的背影看着怎么那么像虞非晚?”

她心底发毛,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虞老夫人听到了她的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注意到了在人群中非常出挑的虞非晚,眉心紧蹙,顿了几秒才压低声音呵斥李氏:“那个丫头已经死在林州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小心待会儿让人看了笑话。”

说话间,她给桂妈妈递了个眼色。

桂妈妈心领神会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小心翼翼在虞老夫人耳边小声说:“老夫人,打听到了,那位姑娘是长公主府上的贵客,今日是代长公主来赴宴的。”

一听说是长公主的人,虞老夫人目露惊诧。

但转瞬又有些不安的说:“长公主回来这么久了,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客。她今天居然特意找人代自己来赴宴,看来她对晋王这位大公子必定是非常重视的。”

李氏也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该说不说,还是晋王殿下才有这样的面子,能请动长公主。”

虞老夫人想的却比她要更多一些。

长公主到底是皇室的人,她的态度,想来也代表了景顺帝的态度。

看来,晋王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大公子,皇上必定也是非常重视的。

皇上重视,这其中的深意就不同寻常了。

虞老夫人不了解那些皇室恩怨纠葛,想到这一层,便以为自己揣测到了上意,一阵窃喜,悄悄说:“把我们今天带来的礼物一并送上去。”

李氏倒吸一口凉气:“母亲,您来之前不是说,我们先不要太张扬,看看别家送礼是否贵重再做决定吗?我瞧着别人送的礼好像也不是很贵重呀,我们这样做,不是太显眼了吗?”

来之前,虞怀智还特意警告了自己不要太出风头。

“你懂什么?”虞老夫人冷声呵斥她:“旁人送的礼物都很敷衍,偏偏我们送的礼物贵重,那晋王的大公子必定会对我们另眼相看。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氏心下惴惴,摸不准婆母为何刚才在马车上都还对这位大公子满口讥讽奚落,现在却突然变了态度,要去巴结讨好他了。

她直觉感到有些不妙。

可眼下虞老夫人的目光太过凌厉,李氏不敢忤逆她,只得答应下来,让车夫把马车上备的厚礼全部送上。

虞老夫人这才满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