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虞非晚就醒了。
吃过早饭正要离开,外面突然一队快马疾驰而过,卷起一地灰尘。
半夏不悦的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骂骂咧咧:“这些人有没有点公德心?是赶着去投胎吗?”
虞非晚望着那群人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姑娘在想什么呢?”
“你刚刚看清骑马那人的脸了吗?”
半夏偏头想了想,摇头说:“他们骑得太快,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为首之人长得特别白净,有什么问题吗?”
虞非晚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只是晃眼一看,她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为首那人看着像是景顺帝身边的太监赵长德。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那赵长德这个时候这么着急要赶去哪里?
虞非晚辗转思索一番,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走出一段距离后还是让人停下马车,叫来千阳:“你立即乔装一番回去京都,然后给浣衣局的初月递消息,让她打听一下皇上身边的赵长德在不在宫里,如果出宫了,想办法打听清楚他办的是什么差事。”
初月正是她从淑妃宫里的太监手上救下来的浣衣局小宫女。
她既然说要帮自己办事,那也是时候让她办一些差事了。
虞非晚提醒:“回去的时候绕开悦来客栈走。”
千阳没有多问,乖乖领命离开。
半夏不解的问:“姑娘怎么找初月?既然要打听赵长德公公的事情,不是找常玉小公公更方便吗?”
常玉同样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因为虞怀仁曾对他有恩,所以他感念这份恩情,经常会帮虞非晚办事,也算得上是虞非晚的人。
虞非晚摇头:“伴君如伴虎,若非必要,轻易不要找常玉。”
常玉太重要了,他必然是要留到最紧急的时候,才能动用的。其余时候,情愿麻烦一些,也要避免找他办事。
否则,一旦常玉的身份暴露,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初月,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宫女,但打听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尽够用了。
天色阴沉沉的,像是正在酝酿一场大暴雨。
虞非晚望着远方天际的滚滚乌云,心上沉沉的,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
又过了三日,回京都打听消息的千阳追上来了。
他伪装成江湖侠客的模样,独自入住客栈,和虞非晚一行人见了面也权当不认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