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虞老夫人才看着老四虞怀智:“大理寺那边,可有动静了?你见到你三哥了吗?”
虞怀智长叹一声,连连摇头:“我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就连晋王殿下都搬出来了,可那个周叙白就像个棒槌一样,就是不肯松口,死活不让我们进去见三哥。”
虞老夫人一阵失望,随即又问老五虞怀信:“你那边呢?皇上可有露出什么口风?”
虞怀信也摇头:“求情的奏折我上了几道,可皇上都没有回复。而且,按照原本的惯例,我回京述职,皇上是必定会多番召见我的。可现在除了回来第二天见过一次皇上,之后竟然一次也没见过。”
虞怀智在一旁点头:“我还找了皇上身边的心腹打听了,这个案件皇上至今没有透露过任何口风。我们什么消息的调查不到。”
虞怀信:“依儿子看,要么是皇上手里已经有非常确凿的证据了,无需另行审理,只等过完年,就会给三哥定罪。要么,就是这个案子牵连甚广,牵一发动全身,全部判罚下去会致使整个朝堂动荡,皇上现在还在斟酌要如何处理。是一网打尽,还是让三哥背了这口黑锅。”
虞怀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三哥而言都是极其不好的消息。”
两人早就因这事商讨了无数遍,此刻你一言我一语,把局势简单说了个遍。
虞老夫人的眸色又黯淡了一些。
她的眼眶里迅速积蓄满泪水,带着几分茫然和痛心,轻声喃喃问:“那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我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虞怀智无奈的叹息一声,也满眼含泪的说:“母亲,事关整个家族,我们不能拿这么多条人命去赌。若事情真的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们也别无选择。”
换言之,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糟糕,那就只能弃卒保车。
虞清容闻言,双膝一软,绝望的跌坐在椅子里,茫然的问:“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就是贪了一些银钱吗?我父亲都把银子填上去了,为何皇上一定要赶尽杀绝?”
虞老夫人闻言眸光一闪。
少顷,她突然目露疯狂:“不!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就这样白白去死!”
虞怀智和虞怀信大惊失色。
两人下意识看了虞非晚一眼,有些着急的惊叫一声:“母亲……”
“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你们都走吧,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我生的儿子,我自己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