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马儿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终于从焦躁中逐渐平息暴躁,只是不安的刨蹄。
虞非晚跳下马,先扶起路中间被吓得呆傻的小娃娃,上下检查了她身上无事后,把她交给边上哭着跑上来的妇人手中,又给了妇人一锭银子压惊。
半夏也赶紧拿出荷包的碎银给街道两侧怨声载道的小贩,补偿他们摊子货品的损失。
等安抚了众人,虞非晚这才眉头紧皱,检查一番后注意到马的后腿上有一枚银针。
比手掌还长的银针几乎整根没入马腿中,这么一点细小的伤口却让马腿血流不止。
虞非晚温和的抚摸着马儿的鬃毛,趁着它不注意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拔出银针。
针尖上泛着一阵蓝光。
有毒!
她眸色一冷,阴鸷的视线在街道两侧一一扫过。
街道如常,人群熙熙攘攘,所有人面色无异,看不出是谁想要害她们。
“姑娘!怎么办?”半夏看着那根银针,气冲冲的问:“暗害我们的人肯定还没走远,要不要找人来一家店一家店慢慢搜查?”
“不用!”虞非晚很平静的收回视线,转身朝着虞家的方向走去:“回家吧!”
“姑娘!!!”半夏跺脚,难以置信的问:“对方都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您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虞非晚好笑的看着她:“放心,后面有的是机会让你出今天这口恶气。”
“姑娘知道害我们的人是谁?”
“猜到了!”
“那是谁这么不长眼?!”
虞非晚笑笑不再说话,继续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不远处,酒楼二楼,一身异域装扮的红衣妙龄少女冷哼一声,满眼鄙夷不屑的嘟囔:“这就是那位杀的大伯丢盔弃甲的宁远侯的女儿吗?怎么竟然是这种废物?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也不敢吱声。来之前我还以为是什么巾帼英雄,还想会会她,见识一下宁远侯的女儿的能耐,没想到居然是一头狗熊,真是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