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厅内的气氛更加令人窒息了。
过了许久,李氏才撇嘴不悦的说:“母亲,临清那边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亏得我们每年还不停地接济她们,真是一群狼心狗肺上不台面的货色。”
赵氏难得和李氏站在同一阵线:“她们今天没得逞,只怕她们不会善罢甘休,母亲要早做打算才好。”
“你闭嘴!”
虞老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赵氏大骂:“若非你儿子节外生枝,我今日怎么可能被那两个狗头嘴脸的货色骑在头上撒野?”
虞老夫人的父亲是个六品京官,她嫁给虞老太爷做续弦的时候,虞家老太爷已经靠着经商攒下丰厚的家底。
她素来自傲,下嫁给一个商贾做继妻,却瞧不上他族里那些穷酸亲戚。往常不住一起,大家还能维持表面的和平,今天被人如此羞辱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她气炸了。
但也只能揪着犯了错的儿媳妇刁难。
赵氏被骂的瞬间偃旗息鼓,臊眉耷眼的坐在下方,再不敢出头多说一个字。
五夫人乔氏如坐针毡,生怕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她恨不得能跟着虞非晚一起离开,可惜她没有这样的胆子。
虞非晚回到观雪阁没多久,半夏也回来了。
她是一路跑回来了,大口喘着气,抱着茶壶猛灌了几口水,顺过气后才说:“姑娘,我把二老夫人和三老夫人安置在悦来客栈了,您要现在去见他们吗?”
虞非晚在看书,冷淡的翻了两页:“不急,先晾着她们。”
又过了四天,虞非晚才去悦来客栈。
两位叔祖母这几天带着儿媳和孙子在客栈吃香的喝辣的,过的好不惬意。
进门后,虞非晚把其余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位老夫人,并命江四和半夏在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她这副阵仗,两位叔祖母被吓得如坐针毡,小心翼翼的问:“三姑娘这是何意?”
虞非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叔祖母不必紧张,我今天来只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