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持家务多年,每年四时八节都会往临清老家那边送节礼,是以对这些族亲非常熟悉。
她略带挑衅的睨了李氏一眼,说:“不管来意如何,既然上门了,就断没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况且……去岁天寒,冻死了不少庄稼,我们接济她们不少,兴许是特意上门来给您请安道谢的呢?”
虞非晚的祖父年轻时靠经商攒下大笔家业,把家搬到了京都。但临清老家的旁支却大多务农,家境清贫。时常需要他们的接济。
虞老夫人闻言点头:“把人带进来吧。”
反正就那么两个妯娌,随意寒暄几句再把人打发了就是。
但等人全部进来后,虞老夫人才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她那两个妯娌,竟还带着儿媳和孙子,一行竟有十几人,一眼望去满是人头,吵嚷声快把房顶都掀翻了。
虞老夫人直皱眉,怒瞪通报的小丫鬟一眼。
若她提前说明来了这么多人,说什么她都会称病不见。
眼下再称病显然是来不及了,她只能僵硬的扯出一抹假笑说:“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这大老远的,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儿孙去做就好,何必劳烦你们跑这么一趟?”
“他们那些大老粗懂什么?别冲撞了府上姑娘们,惹人笑话。”
二老夫人说话时,一双眼睛直往对面的虞非晚身上飘。
不等虞老夫人说话,她就大步上前,乐呵呵的褪下自己手上的镯子强塞进虞非晚手里,笑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二祖母的一点点小心意,你别嫌弃。”
虞非晚没想到她会冲自己来,被吓了一跳。
她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这么亲近,一时只觉得浑身发毛。
后面的半夏想上前解救她,却被二老夫人粗暴的挤开:“我把你几个弟弟也带出来见见世面,来,快来见过你们的三姐姐!”
她一招手,乌泱泱五个男孩凑到跟前向虞非晚行礼,参差不齐的叫着‘姐姐’。
面前这几个男孩大的约莫十一二岁,小的大概两岁左右,路都还走不稳,叫完姐姐后就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