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把人请进来?”
太后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见有如此精湛绣工的能人是何方神圣了。
赵氏和虞清容侯在外面,一直非常忐忑。
尤其是从旁边的太监那里听说之前太后收到的寿礼全部扔进库房,也不多看一眼的时候,她更是担心到了极点。
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没能把握住,那远儿就真的没救了。
边上的虞清容听到小太监这话,反倒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太后见了赵氏后,上下打量她几秒,很意外的说:“果真人不可貌相,你这么年轻,竟然就有这么精湛的绣技了,真是难得。”
“多谢太后娘娘夸赞。臣妇的绣技曾得到过薛大家的指点,只学了一点皮毛,献丑了。”
太后眼睛一亮:“可是定州那位薛大家?”
“正是!”
太后目露惊喜:“不知她近况如何了?”
见太后对薛大家满口熟稔的样子,赵氏也很意外,沉吟两秒后悄悄改了称呼:“家师立志将天下各种绣艺编纂成册,方便后人学习交流,就变卖了部分家产四处寻访去了。两个月前曾托人送回一封信,说她现在游历到了南疆,大约会在那里逗留一段时间。”
太后脸上笑意连连,眸中满是怀念:“她还是这般雷厉风行,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
她笑看着身边的皇后,同她解释:“她说的那位薛大家,便是以前哀家同你讲过的那位一生未嫁,很有传奇性的闺中密友。我与她也有十来年没见过了,不曾想她现在还记得儿时的梦想,脚步不停的想要实现它。”
“原来你竟然是她的弟子。”
再看赵氏,太后的眼底越发满意,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亲近。
赵氏小心陪着笑,背后却浮起一层薄汗。
其实,她哪里是薛大家的弟子,只是年幼时在外祖家住过一段时间,沾着几位表姐的光,得过薛大家几次指点而已。那封信也是前段时间和表姐见面,闲聊时听她说起来的。
但现在知道了太后和薛大家这层关系,自己必须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博得太后欢心,这样远儿就有救了。
反正薛大家现在在南疆,也没法拆穿自己的谎言,且就这样先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