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再多活两个月!”
……
很快就到了十月初十。
宁远侯虞怀仁下葬的日子。
侯府外一片缟素,里面哭声震天。
虞怀仁膝下没有儿子,虞家商议一圈后决定将三房虞怀礼膝下的儿子虞清远过继到虞怀仁名下,承担摔盆打碗的责任。
在一句句如泣如诉的祭文声中,虞家人哭的肝肠寸断。
站在人群中央的虞清远披麻戴孝,哭的尤其认真。
念完祭文,起灵之前,司祝示意族长将瓦盆递给虞清远。
虞清远正要恭敬的接过来。
手刚碰到瓦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叱:“慢着!”
接着,一身素白的虞非晚如一阵风般闯进来,双目赤红的看着虞清远,一字一顿的说:“就不劳烦堂兄了!”
虞家众人仿佛见鬼一般,都被吓了一跳。
虞非晚怎么回来了?
虞怀仁死的突兀,他们死死瞒着消息,甚至不惜提前下葬,就是为了避过虞非晚。
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一阵沉默过后,三房的虞怀礼先反应过来,板着脸呵斥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清远现在已经过继给你父亲了,按规矩,你该叫他一声兄长,由他摔瓦盆合情合理。”
“既已过继,可有文书?”
“这……”虞怀礼吃瘪。
一切来得太突然,他们还没有时间开祠堂举行过继的仪式,原想着等下葬后再补也来得及,就没当回事。
谁曾想现在竟出了岔子。
虞怀礼干笑一声:“都是一家人,之后再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