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扬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专心看着手里的文件。

“可以拿去给各部门的负责人了。”

顾煜扬将文件还给孟然。

孟然点头，不过依旧站在顾煜扬的对面没走。

“还有事？”顾煜扬抬起头，也猜到这个小丫头的心里一定还有疑问。

“是有一点小事，是关于刚才……其实你都听到了吧？”

孟然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顾煜扬没说话。

“那你不介意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开除他们几个？”

孟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留下他们，看着他们殚精竭虑，战战兢兢不是更有趣吗？”

顾煜扬嘴角微微上扬，开除那几个人一点都不难。

不过留下来对于他们来说才算是一种煎熬。

孟然恍然大悟，这算是另外一种方式的惩罚。

“顾总，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如此恶趣味的一面。”孟然笑了，一时之间竟然完全忘记了顾煜扬的身份。

开起玩笑了，也没有任何遮掩。

“不好意思，顾总。”孟然连忙收住了脸上的笑。

一时之间竟然得意忘形了。

“你知道我太太的事了。”顾煜扬看着孟然。

他甚至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也许很多年前，林旸没有发生意外之前，白羽在林旸的面前就是这样的。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需要考虑后果，也不需要考虑太多东西。

那个时候的白羽也许最快乐。

哪怕后来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白羽，白羽也没了那时的恣意潇洒。

孟然小心翼翼看着顾煜扬的脸色，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过多的排斥，于是点了头。

“顾总，我很敬佩你，我想你的妻子应该也会觉得很幸福。”

能被一个人长久的惦记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