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素此刻打电话来求饶认错，或许顾煜凌还不会对白氏集团赶尽杀绝，但她这个电话结束，白氏集团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只不过顾煜凌给史蒂芬发完消息，还是拨通了顾煜扬的电话。

对方此时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已经是深夜。

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顾煜扬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臂从白羽的身下收了回来，悄声起身离开了卧室才接通了电话。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哥。”顾煜扬打了个哈欠，白天陪着白羽出去玩，体力消耗的不小，如果不是他警觉的话，恐怕根本接不到顾煜凌的这通电话。

“白家人找死，我不打算继续姑息，你呢？”

顾煜凌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话不言而喻。

如果顾煜扬只是想要做点好事，等到白羽的情况稳定之后，或者能够接受现实，两人就分道扬镳，那顾煜扬自然不需要对白氏集团有任何顾忌。

但如果顾煜扬对白羽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照顾，那恐怕就要从长计议了。

顾煜扬自然听懂了顾煜凌的话里有话，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卧室的方向。

他一时之间没能给出对方答案。

这段时间和白羽在一起，他很开心，可是每每想到，白羽喜欢的人其实根本不是他，或者等白羽的治疗有了效果，白羽如梦初醒，意识到他根本不是自己心理的那个人。

也许不需要他主动要求，白羽就会主动离开他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顾煜扬就觉得有些……空唠唠的。

“给留口气吧，我怕万一……不好交代。”顾煜扬叹了口气。

他最终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万一他和白羽真的在一起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尴尬。

“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顾煜凌嗤笑了一声。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事，如果事情轮到你的头上，你也一样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