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陆渊的声音中没有任何困倦，更多的是意外，是诧异。

“我刚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所以才想着打电话问你，你今天晚上真的看到了正在开会的楼司城对吗？”

姜颜问的小心翼翼，委婉又直接。

陆渊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是的，只是一个噩梦，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心理压力太大了，才会做噩梦的。”

看来心有灵犀这个词是真实存在的。

“也有可能，我本来已经打算亲自飞回去看一眼，但是航班最早也是明天下午，我可能就没时间回去了。”

那个时候漫展已经开幕了。

姜颜或许会在现场盯着，就算不去现场盯着，至少也不能离开宣城。

“我昨天去研究所的时候，听说这几天是实验的关键时刻，所以好多组的研究员直接住在了研究所，估计等过了这个阶段就会好很多吧。”

陆渊额头已经浮现出了冷汗。

幸好电话对面的人是姜颜，比较天真，也容易相信他的话，如果换成楼瑶的话，事情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楼瑶一定有好多问题等着他，逐渐逼问到他无法回答为止。

“那就好，谢谢你陆渊，有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司城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姜颜叹了口气，是她成长的速度太慢了，总是跟不上楼司城的脚步。

结束通话，姜颜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不过也并没有一直纠结，简单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姜颜就来到了会展中心。

漫展的准备已经到了尾声，各个展位的负责人都只是过来看一下成果，姜颜跟在顾煜扬的身边认识了同行业内的许多人。

意料之外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钱总监？言颂传媒也有展位吗？”姜颜一愣，之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啊，而且你之前的项目也在宣传行列，你竟然都没有发现。”

钱里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白色休闲衬衫没有系领带，看上去多了几分随意。

作势抬手推了推脸上没有度数的眼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斯文一点。

“真的啊？在哪里？”姜颜好奇的看过去，不过心里却很羞愧，自从签约以来，她的更新速度可谓龟速，钱里从来没有催促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