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无能才会让姜颜独自一个面对姜曦月，面对顾家人的威胁。

他甚至无法想象姜颜花了多少心思，多么辛苦去周旋。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很多事情都是我不够聪明，如果我能想到再周到一点的话，事情不会变得这么麻烦。”

她明明都看到了姜曦月和司景阳见面，就应该知道这两个人从凑到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

偏偏这样，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也是万幸，顾煜瑾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是……”

“是顾煜瑾救了我，他一直在跟踪我，我都没有发觉，或许就算我成功拿到证据，也会被顾家人抢走吧。”

姜颜苦笑了一下，不过这样一来，她却没有理由去责怪顾煜瑾了。

毕竟对方确实出手帮了她的忙。

“颜颜，不要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楼司城眸色暗了暗。

这次的事情给他提了醒，他不该再犹豫的。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两全其美。

姜颜觉得身心俱疲，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两人并没有回到楼家庄园，而是去了楼司城的另外一个住处。

当初他为了去医院上班方便，在医院对面购置了一套大平层，位于市中心最好的位置。

如今入夜，巨大的落地窗前，将所有的灯火尽收眼底。

身处于高处，却增添了一丝落寞感。

洗了澡的姜颜没去理会还在滴水的湿发，裹着浴袍坐在落地窗前，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发呆。

甚至连身后的水流声戛然而止都没有发现。

“喝杯牛奶。”楼司城将温热的牛奶递到了小丫头的手里，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小丫头的湿发。

姜颜小口喝着牛奶，脑海里却忽然想到了接到的那个电话。

水漫好像在隐约的提醒她顾家人在跟踪她，可是水漫怎么会知道她和顾家人的事？

难道是郑乾走漏了风声？

抬起头，姜颜看向身边的男人。

“乔野住在我的隔壁，是你授意的。”

不是疑问，更像是在寻求某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