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过了碎片的背面，也就是花瓶的内壁，上面一个黄豆大小的坑洞。

这样的坑洞纯属工艺不佳的结果，简单来说就是制作的时候起泡了。

一般也只有瓷器学徒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不过他们所制作的瓷器也都不会拿出来卖。

像是这种起泡的，而且还这么大，只可能是大规模生产导致的结果。

“这……”寡瘦青年脸色微变，“只是一个洞而已，这能说明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土制作的吗？”陶雨辰淡淡地掰断了手里的瓷器碎片。

“额……”

“就是红土，”

见到寡瘦青年一脸惊疑不定的样子。

陶雨辰又道：“你知道红土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

“不知道啊？”

陶雨辰见到他跟个哑巴似得，冷笑道：“红土就是用来制作红砖的，这种土嘛，你告诉我，用这种土能做出来什么价值一百万的瓷器？”

“你吓唬谁呢！”寡瘦青年色变了下，“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以为你谁，你鉴宝师啊你？”

“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鉴宝师。”陶雨辰淡淡道。

他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周围众人顿时一愣。

寡瘦青年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伸手还要拿过陶雨辰的名片看看呢。

只是陶雨辰缩了缩手，避开了他的手，淡淡道：“你看看就可以了，我的名片，你还没资格拿，你说是吧？”

“你！”

被他这么一说，青年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名片啊。

他不住露出一抹怒色，“你踏马的是故意在羞辱老子？”

“怎么，难道你干出来的事情还值得我尊敬？”陶雨辰反问了一句。

这话让青年顿时语塞。

陶雨辰收起了自己的名片，扫视了四周一眼，冷眼道：“现在我要走，谁有意见？有谁还要留我下来赔偿的吗？”

气氛一时死寂。

寡瘦青年使了个眼色。

一个壮汉立马道：“我不管，今天你撞碎了我们的东西，我们说要你赔偿多少，你就得……”

他话都还没说完呢。

陶雨辰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给他拍翻在了地上。

众人无不色变地看着陶雨辰这雷厉的一巴掌，即便是没有挨到，他们都能隐约感觉到那一巴掌上的力量有多沉。

壮汉硬是被这一巴掌给打翻在地，捂着被拍的肩膀哀嚎连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谁还有意见？”

这一下当真是鸦雀无声了。

陶雨辰冷冷地看了眼色变的青年，“你有意见？”

“没，没意见，大哥没意见。”寡瘦青年不住色变。

光是看壮汉那胳膊的姿势，这不是被一下拍脱臼了，绝对就是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