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的表情平淡，真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浅笑。

宋慈皱着眉毛看他：“笑什么笑？还笑得出来？”

她说着话，声音中都带上了一抹哽咽。

慕言给她擦了擦眼角，轻声说：“别哭了，这两天掉的眼泪够多了，再哭，你是想心疼死我？”

宋慈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忍了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看着他问：“疼不疼啊？”

“不疼。”慕言说着，顺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宋慈今儿这身衣服是露腰的，被他的大手一拉，她就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像是烧着了似的。

“哎呀你别闹，我还没缝完呢！”宋慈侧头瞪向他，“不许胡闹！”

慕言顺势把头搭在了她的肩头，轻笑着说：“抱着你，就不疼了。”

宋慈的脸颊发烫，她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就……其实我昨天，还听到朱雀说了一句话。”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什么？”慕言随口应着。

“它说，我跟那家伙的后人搅和在了一起。”说着，宋慈又看了慕言一眼。

慕言看着她反问：“谁的后人？”

“不知道哇！”宋慈格外无辜的模样，“都说了，那家伙就没说出来一句正经有用的话。”

宋慈长叹了口气，看着他笑着问：“所以，你是谁的后人啊？”

慕言的嘴角带笑：“这么确定是我？”

“那不然还能有谁？”宋慈轻笑着反问他。

她垂着眼睛，剪断了缝合线。

宋慈轻舒了口气，抬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细汗。

真的，她感觉自己比慕言还要紧张得多。

慕言看着自己的掌心，沉默了片刻之后说：“或许它说的是真的。”

“嗯？”宋慈一边把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一边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你也觉得是真的？”

“昨天，暖暖，”慕言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也想跟着你一起祭拜的，但我跪不下。”

宋慈一愣，手里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她皱着眉毛看着慕言，眼中尽是疑惑。

跪不下，和不想跪，这其中的差别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