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容偲黑着脸看着死活不开的后座车门。
这俩人是感觉不到车已经停了?!
靳远有些别扭似的清了清嗓子,对他说:“那个,要不先让陈伯给你安排房间?”
容偲眯着眼睛,沉默。
他当然是不可能住在慕言家里的,他怕自己呕死。
但他现在贼想知道,里边那俩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下车。
靳远面露尴尬,他的眼睛飞快的转动着,随后灵光一现。
他去到容偲身边,清了清嗓子:“那个,一时半刻下不来,这也没什么危险,要不你先……”
“你觉得你抗揍?”
靳远:“……”
这暴脾气,确定是宋慈的人无疑了。
他默默地退开,用行动回答了容偲的问题。
容偲拧着眉毛,又瞥了眼车窗,转身走了。
靳远长长的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感叹:好险!差点儿挨打啊!
足足耽搁了大半个小时,车门终于被推开了。
宋慈也不搭理慕言,也没问容偲去了哪儿,抱着她的药包径直钻进了厨房。
瞧见她去的方向,陈甫愣了足足半分钟之后惊呼出声:
“小姐!熬药什么的我来就好!你可不能摆弄火啊啊啊啊啊!!!”
他快步冲进厨房,就看到宋慈拿了个电子秤,一点一点的称药材。
陈甫松了口气,擦着额角的冷汗走到她身边,眼中尽是规劝的意味:“小姐,配好了药,剩下的我来吧?”
“不用,我亲自下毒……啊不是,我亲自熬药。”
陈甫:“……”
总感觉,宋慈说的第一句话,才是她真正想做的。
慕言的药,宋慈的确是自己熬的。
陈甫守在一旁,看着她隔一会儿往药罐里丢几味药,有些发懵。
药……是这么熬的?
宋慈一手撑着下巴坐在那儿,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嘴里还念叨着:“陈伯伯,您真的不用看着我,当年我的药都是我自己熬的。”
陈甫顿时泪目:“唔,小姐受委屈了……呜呜呜……”
宋慈:“??????”
她是哪个字没说好,戳到陈甫的痛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