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把凉了些的面推回到宋慈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生死有命，你没必要太为难自己。”

宋慈的额角落下了三道黑线：“你这话说的，那医生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么？”

“那是在合理范围内的拯救。”

慕言笑着看她，眼神中多了抹心疼：“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暖暖，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宋慈嚼着面条，睫毛上都沾染了些许热气。

她轻嘟着嘴，有些无奈的模样：“没办法啊，没碰见，我可以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已经碰见了，也就没得选了。”

慕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再说话。

宋慈啧继续说着：“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这病毒从现在来看，它引发的病症是不足以致命的，我怀疑它的真实作用是击溃人的心理，但是现在还没有准确的证据。”

“慢慢来，不着急。”慕言抬手揉了揉宋慈的头顶，“既然说病症不足以致命，那你有很多时间来进行研究。”

宋慈握着筷子的手僵住了，她看着慕言，表情中带着些许的紧张：“你这话……说得真够绝情的。”

慕言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冷意：“你是觉得，我应该对一个曾经害过你的人抱有同情心？”

宋慈语塞了，她看了慕言好一会儿，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埋头吃面了。

慕言看着宋慈那别扭的模样，轻笑了一声之后递给她一张纸巾：“暖暖，我的善心很有限，绝不会分给这种人。”

宋慈接过纸巾，擦了下嘴角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他：“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阻止你很简单，但是你会不开心。”

宋慈轻叹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可怜一下柳锦薇了。

也毕竟当了他十来年的“妹妹”，结果却连他一个余光都换不来。

慕言像是知道宋慈在想什么似的，他轻皱了皱眉，看着她很认真的说：“暖暖，你想多了。”

宋慈勉强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睛继续去吃面。

慕言没在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吃完了面，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

“放心，不用看我对别人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