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看着她，表情从冷漠渐渐地变成了阴狠：“慕言有没有教过你，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小姑娘应该管的？”

“言哥哥只教过我，看谁不爽就打过去，天塌下来了他会替我怼回去。”宋慈笑靥如花。

艾琳脸上的阴冷表情瞬间消散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嗯，算他是个人，宋慈，你想怎么做？”

宋慈的身体前倾，双手搭在桌子上撑住了下巴：“艾琳姐，你的变化有些大哦！”

“当然，”艾琳点了点头，“试探你是必须的，我不可能因为一些纸面上的资料和慕言这个人，就选择去相信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小丫头。”

宋慈点着头，一副很能理解的模样：“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

“抱歉，得罪了。”艾琳笑着看她，“那么，现在可以说说你想要做什么了吗？”

宋慈摇着头，仍旧是一脸无辜的模样：“我什么都不想做啊，只是来提醒你们一下，有的东西一旦曝光，牵扯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随意就能甩掉的。”

艾琳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如果让你去把一棵有百年树龄的树挖出来，你会怎么做？它的根茎或许已经深扎到地下几百米了，你要怎么把它挖出来？”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让这棵树活了。”宋慈轻笑着看她。

“怎么说？”艾琳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宋慈笑得更加灿烂了：“如果你要它活，那不管废多大力气都得把根茎挖出来，但如果你对这棵树的死活无所谓，为什么不一刀砍了了事呢？何必劳民伤财？”

艾琳看着宋慈，一时间没有说话。

果然，纸面上的资料，永远都比不过眼见为实。

她就这么看着宋慈，宋慈在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就又靠回到了椅背上，她轻轻地摇晃着小腿，一副少年不知愁的闲适模样。

春风很暖，轻轻地拂起宋慈的发丝。

她轻眯着眼睛，有些困倦似的打了个哈欠。

她没再说话，她有理由相信，艾琳会选择和她合作。

而事实上，她也只能选择和她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