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坐在电脑前，良久都没有动。

宋昭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声音温和的问着：“暖暖，你还好么？”

宋慈摇了摇头：“不太好。”

宋昭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看着她，轻声说着：“暖暖，你是怎么想的？”

宋慈垂着眼睛，沉默了好久之后终于说：“我以为这是一种新的病毒，却没想到它早就有过存在的迹象。”

“不一定是，只是我觉得病症很像而已。”宋昭看着宋慈说，“我想提醒你的是，这种病毒的传染性很强。”

“当然，”宋慈苦笑着点了点头，“已经确定了，依靠蚊子传播病毒，柳锦薇的腿上蚊子包还没消掉。”

“原来是这样。”宋昭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就很容易解释当初在军营里肆意传播的病毒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轻叹了口气，看着宋慈问：“所以暖暖，你要加油了，快一些。”

“我明白。”宋慈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宋昭继续说，“不过我想，如果这两种病毒真的有某种关联的话，那么那些自尽的士兵就不是因为头痛。”

“嗯？”宋昭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宋慈，“对了，我刚刚就想问你，你说的情绪波动是怎么回事？”

“就……有寻死冲动，很强烈的那种。”宋慈轻叹了口气。

宋昭转回头看向了电脑屏幕，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把文章翻到了开头处，然后找出了那支部队的名字。

她飞快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宋玄清的电话，开口就问：“爸，请教您一件事儿，您打仗那会儿，十八师的兵怎么样？”

宋玄清微微一愣，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那是你贺叔带的兵，个个都是尖子，怎么了？”

宋昭还有些不确定：“每一个？”

“当然！”宋玄清的声音中多了些许的骄傲，“老贺当年带兵，那是出了名的严苛，但那也是为了他们好，一场仗打下来，数他们师的伤亡率低！”

“那……没事了。”宋昭轻叹了口气，眼中的无奈之色更浓了些。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宋玄清却没被她含糊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扯到了那会儿的事儿了？”

宋昭抿了抿唇，还是说：“我好像，知道贺叔去世的真相了。”

“他……”宋玄清的声音一僵，随后他就苦笑了出来，“别闹了，阿昭，老贺是生病去世的，你也知道，那会儿缺医少药的，他们一整个旅闹了瘟疫，刚巧他就在那儿……算了，这么多年了，不提也罢。”

宋昭没再说别的，只是应付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