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仓一边被老人家推着往外走,一边还忍不住转过头看他。
“不是……陈伯,我怎么了啊?小姐今儿心情不好?我真的没做什么,靳远跟我说的啊,说是二爷的安排啊……我是无辜的、真的!”
陈甫现在都想用抹布把他的嘴给堵上!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觉得裴仓是个夯货!
万幸的是,直到陈甫把裴仓赶出门,楼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
毫无疑问,如果宋慈这会儿正好下了楼,那陈甫一定会飞起一脚,把裴仓踹到外太空去!
陈甫拍着手上的灰尘回来,拧着眉头对池语说:“小姐只是外伤,你也先一边儿呆着去,别跟这儿杵着!”
池语的表情有些纠结,他看着陈甫,皱了皱眉头之后很认真的说:“陈伯,您确定我不需要留下点儿跌打损伤的药?我怎么觉得……先生大概会需要呢?”
就楼上刚才那动静,比起拆房子都差不了多少了。
他也不相信慕言会跟宋慈动手,那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
呃,其实他挺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但是他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不管是谁,他都不能视而不见!
陈甫狠瞪了他一眼:“你快走吧!别跟这儿裹乱!先生……先生……”
迟疑了片刻,陈甫点了点头,格外认真的说:“先生就算是真的伤着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池语看着陈甫,瞬间石化了。
他他他怎么都想不到,陈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啊!
陈甫却一瞪眼:“怎么着?我哪儿说错了?!”
陈甫现在心中也是有气的。
就宋慈那娇娇弱弱的样子,慕言却逼着她学那么暴力的东西。
如果没事儿倒还好说,这第一天就伤痕累累的回家,陈甫都快要心疼死了!
他想得倒是很美好——就算是要学,家里那么多能打的,就不能找个有分寸的来教宋慈?
怎么就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啊!
所以么,陈甫刚刚差点儿就说出来了一句:那也是他活该!
楼上,“活该”的慕言这会儿正无奈的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