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闻人东曦异样的只有还没走远的季与白。

异能反噬的剧痛中，她听到季与白关切的声音：“你怎么了？”

闻人东曦顺着伸过来的手，咬牙借力站起身：“据地突然多了一道屏障，强行与外界的空间切割。”

她的异能笼罩着整个据地，此举相当于直接割开了她的精神力，所带来的疼痛远比割肉大。

“洛家狠绝。”季与白扶着她，“牺牲同伴在我们看来是艰难的底线，在这群人眼里犹如毫末。如果我猜的不错，她们是将整个据地隐藏起来了是吗？这样外界不能进，里面不能出，除非你死我活，否则就会僵持到底。”

闻人东曦摸出一颗太妃糖，胡乱塞进嘴里后才将皮吐出来：“说的没错。”

季与白说：“能当上洛家家主，洛瑞娅绝不是什么蠢人。此举太狠，不止是断掉了我们后路，说明她手里必然有自信百分百可以杀了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希望……一切顺利。”

最后一句的语气幽幽然像是祈祷，也像是叹气。

闻人东曦恢复了些力气，自己站稳：“你去找‘钥匙’，不用管我。”

“光找是没用的。”季与白冷静地说，“这件事的重点还是思考，没有头绪，就看任何事物都像‘钥匙’，有了头绪，才能顺藤摸瓜。”

她说话向来吐字清晰、抑扬顿挫，这会儿诡异地让闻人东曦冷静下来：“多数人不具备这种逻辑推理能力，就连我，自视甚高，也陷入了刚刚的思维怪圈。”

更不用说009那些人。

季与白听出来这人在学她说话，没有理会：“推理能力不强的人，就算你提醒了，她/他也不会得出答案；与之相反的人，就算你不提醒，也会自己想到这一点停下来。你何必妄自菲薄？”

闻人东曦失笑：“你搁这自夸呢？说话一套一套的。我闲聊是因为我正头疼，贡献不出什么脑细胞，你在这里跟我闲聊什么？闭嘴想你的吧。”

似乎昭生的人都有一种魅力，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她们都能聊的过去。

季与白说：“一心二用于我而言不难。”

闻人东曦白了她一眼。

季与白不作声了，盯着地上被固膜喷枪团在地上的洛人。

一心二用对她来说不难，这话不假。

她作为武馆师母最优秀最有天赋的徒弟，未来是要继承武馆的。师母为了培养她的掌事能力，要求她练武的同时要背诵诗文，后来变成做脑筋急转弯，希望借助这种方式能让太过规矩的季与白机灵点。

“我认为。”季与白忽然出声，转头看向身旁人，“‘钥匙’还是洛人。”

闻人东曦没有立刻质疑，让她说下去。

季与白说：“‘祭坛’需要血肉的‘祭品’，那么保护祭坛的‘钥匙’从枚举结果的概率上看，大概率还是血肉生命，不可能是人类，洛人的可能性最大。再者，洛家的轮回石曾经失窃，我不认为高傲高位的洛瑞娅会再向一件死物给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