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闻人东曦偏头看她，不免有些讶异：“原来你不知道。”

“B市基地被暴动的异种鸟群吞没，幸存者只有两个女孩，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小武，另一个叫明阳。”

小武……

闻笙模模糊糊记起来，是那个曾经把足球踢到闻人琰身上的女孩，是个力量异能者，脸灰扑扑的。

那时闻人琰身上脏了一块，力量型异能者的力气估计也让他受了伤，但是他没有半分生气，只是摸了摸小武的头，说让她下次注意力道，不要踢伤了人。

至于那个明阳，闻笙竟然也有印象。

离开B市时，她听到有女孩大声地喊：

“我叫明阳，有一天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闻笙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竟有些憎恨自己过于卓越的记忆力，以至于那些事情越发清晰。

想挥开都做不到。

幸存者只有两个。

古板正直的闻人琰，感性糊涂的王黎川，活泼明理的双马尾姑娘何乐为，温婉羞涩的张婉仪，替她们办理住处的陈悦……

还有那些说“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欢迎再来”这些送别话的人们。

全都死了。

原来全都死了。

闻笙对上闻人东曦的视线，在这一刻才发觉对方今日难得的没有说笑。

她一直以为是谈交易的缘故。

原来不是。

只是因为闻笙认识闻人琰，只是因为她是闻人东曦弟弟死前最后提到的人。

沉默中她望着闻人东曦如深水般的眼眸，瞧见那人笑了笑：“说起来，今天是除夕，明天我们应该是见不着，提前对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

闻笙算了算日子，心中发笑，却难得没有笑出来。

看来最近真是太忙了，以至于她有许多事情都不知道，都刚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