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苏青麦耳畔的嗓音有些揶揄,口吻像是在宠溺个孩子。
她摇了摇头。
赶忙转过脸,他的手指便不着痕迹地落下。
陆聿白的眼虽然恢复了平静,却多少残留了一丝刚刚的失神。
他将手里空掉的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走到自己的车前,微微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苏青麦看着他一气呵成的优雅动作,眨了眨眼睛。
见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不会想用一步一步走回家或者又一直等修理厂的工人来吧?”
“可我的车子万一被开罚单怎么办?”苏青麦最心疼的还是自己的钱。
“堂堂的苏家大小姐这么缺钱?”陆聿白挑眉,“苏伯父听了都要落泪。”
“我爸是资本家,我只是无产阶级。”苏青麦回怼。
“行,”陆聿白耐性极好,“你相信我,如果继续留在原地,一定会后悔。”
苏青麦迟疑地看了看她的大黑,又看了看陆聿白。
“上车。”
她着实是累了,不得不顺从陆聿白的意思上了车,陆聿白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车门关闭的一刻,她又被蛊惑人心的气息围绕。
“你搬到哪里去了?”陆聿白没有马上发动车子,淡淡地问。
上次和她不欢而散后他也回苏家找过她,可苏母却说,麦麦早就搬出去了。
苏青麦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陆先生,你这么爱调查我,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
“如果我想调查你,就一定会顺便查出你的新住址。”
苏青麦止住了话头,是她大意了。
像陆聿白这种卯这劲儿想和她扯上关系的人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还能有这闲心来问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将新住址告诉了他,陆聿白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干脆利落。
这一刻苏青麦终于理清了那抹在饭店门口看见他时,心头无端漾起的模糊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陆聿白后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拨开乌云的光亮逼得她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