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仔细的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要不后年春闱还是让秦川不要参加了吧?让他多磨练几年,多缓几年再参加,如何?”
秦峤深深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道:“前面与你说的,你可听懂了?”
林小小连连点头,道:“听懂了。”
“真听懂了?”秦峤怀疑她是不是有的别的用心。
林小小道:“您的话我真听懂了,科举入仕越是年轻越是仕途长远,父亲是想相公这次若是就能高中,不说中状元探花,哪怕是在二榜之上,以他的年纪将来肯定大有作为,不说封侯拜相,也比郭家三代都要强,对吗?”
秦峤狐疑的看着她,自己还真没看懂过她,究竟是聪明还是无知总是无从判断,“既然你知道其中道理,你为何还想要他推迟春闱?以他如今的学识,再缓两年春闱,定是能中的。”
林小小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是想听大道理还是听真话?”
瞧这话说得,秦峤确定自己这几十年白活的水分很大,不然怎么就看不懂这小儿媳呢?
甚至在刚认识的时候,他还觉得她是个简单得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娘子,不过是厨艺了得,能整些稀罕甜食罢了。
“讲讲你的大道理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成名太早容易被盛名所累,更何况您虽曾经是阁老,但终究已经致仕,年少成年却无相应的考山依靠,很容易被权贵碾压。”大道理还不是信手拈来?林小小随口说道。
秦峤眉头紧皱,大道理居然能吟诗诵句?
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但自己终究是皇上老师,而她也是御赐的县主,两人都不是平头百姓,更何况秦川若是能二十岁中状元,如此奇才,皇上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是真的吗?……看她的表情,她自己都不信吧?
“那真话呢?”
林小小煞有介事道:“既然分大道理和真话,那大道理能用来说道,真话肯定是不想对你讲的。”
秦峤……老夫服了,你都说不出口的理由,定是不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