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得秦阁老一年不到的指点就一口气中了小三元，将来中状元位列首辅都不无可能，年少无知的时候别人的一点好就能满足，一旦越过龙门又会怎么样？

真在他们家做一辈子的赘婿？

现在是周边的人都能被自己和秦阁老给压下去，而他的处境也一天比一天好，不会生出太多抗拒的心里。

以后面对的形形色色的人，听到的各种难听的话，手里又掌握了不小的权力，回过头来会怎么看今天的种种就很难说了。

人都是会变的，她不想做那个试验品。

至少等他长大一点，与这个时代了解更深刻一点，真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再决定，对他对自己会更好些。

毕竟时代如此，她不觉得谁能轻易抗住。

“今日我瞧二伯母和大伯母之间似乎有点什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妥当了，秦川也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至少不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逼急了的模样。

当初两间房虽说有门洞相连，但实际两人都从不同的门进出，不是刻意就是在两个房间里各自呆着，除了知道对方房里的灯是不是还亮着，没有太大的交集。

如今炕和床距离这么近，抬头就能四目相对，今天又是搬家第一天，外面还有丫鬟婆子守着，不说点闲话，两人真有点像是被迫困在一个房间。

“是这样的，我听说侄女成亲，赵氏那人也不好不表示一下，结果就送了一块头布做嫁妆。”林小小也是听邱婶说的，甚至还找人确认了一番。

“送了什么？”秦川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自己幻听了。

“一块头布，还是便宜的那种。”林小小对赵氏的面子是越来越有认知了，仗着自己是三家的大嫂总喜欢指手画脚的好像她多么能一般。

真要出点什么东西那就是一块布头也是大出血，那块布连个衣领都不够，若不是赵氏坚持能做包头布，甚至让人以为就是一块碎布头，毕竟那么粗糙，也做不了手帕。

若不是大伙议论玉珠的婚事时，有好事的人当众将她的舔妆给翻了出来，旁人指不定还以为她做了多大的人情。

也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干过同样的事情，这么近的亲戚，给大堂姐介绍了赵勇那样的人渣，给小堂妹则送了个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