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没听说过吗?有诗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你若是能一路从白丁到进士,可不是一年不用就从田舍郎到天子门生了吗?”
秦川只觉得她嘴里总能说出不可思议的诗句、话语,竟然还十分的应景。
“今年春闱已开,下一场必须再等三年,如此一年白丁到进士要错过了。”秦川遗憾道。
除非晚两年再考,或者前面两次考不上。
林小小连忙摆了摆手,“我就瞎说两句,你不必太当真,谁还能说自己一考就能中?那天下这么多读书人何必苦读?轻轻松松就能做官了?你自己好好努力就行了。”
秦川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娘子说的对,相公我自当竭尽全力。”
事情是这样的没有错,但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这个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了,我也不懂。”林小小不想为不懂的事情操心。
左右读书只是烧钱,她多想办法赚钱就好了。
去年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店铺连着骡车就进账了差不多两百多吊钱,看起来是不少,但是他们家有两个读书人要供,还没资格做咸鱼躺平。
若不是有郭家送的那一屋子的书,只怕书本费还要一番巨大的开销。
她也是去县城的书店问过价钱的,光是凑齐县试所靠科目的书本,最少就得花去五十多吊钱。
多少人家历代的家产都没得五十多吊钱?这其中还有刚需的笔墨纸砚样样都不便宜。
考试不用钱,但路上的盘缠各种打点都是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