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明明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开始识字的，几天功夫，他竟然落下了一大截，心里更是觉得苦闷——做老爷底气不足也就罢了，做家长还被一双儿女超过，这心情谁能知道？

最不可思议的是女婿，既要指导他们几个识字，自己还要温书，居然还有时间抄书，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个家，除了他难道就没一个正常人？

他念过私塾，正常人也就比自己勤奋一点，像家里这些人，都不是正常的。

“如今家里不缺你抄书的几个铜钱。”林有田拼不过儿女，就想着女婿不要太强。

结果秦川道：“不碍事，抄书也是一种温习，如此记忆也能更加深刻。”

“我多抄几本，也能供爹您阅读。”

完全不想写字与学习的林有田日日都在激励自己做老爷要好好读书，结果就是被女婿摧残……

我是真的选对了女婿……呜呜呜……

林小小也是瞧了郭家送来的书才知道，大越朝的科举与自己说认知的并不一样，不但有四书五经、还有杂学、算术、文章，若是再往上还有策论与时事。

其中四书五经并非八股式弄很深奥的命题来靠考生的破题能力，就只有默写和释义，另会有个人的见解，光是这一项，大越学习的风气应当还算得上是开明。

秦川四书五经、算术和文章都已经不差，唯一差的就是这杂学，故而抄书主要抄杂学。

杂学就很杂了，不过多是常识、农事、四季、手艺、律法等等基本生活常识，除非不求功名，否则想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难。

杂学共有六本书，差不多五万多字，每天两个时辰用来抄书，全六本抄完就要半个月的时间。

人工太慢，还容易有纰漏，也难怪书店里的书贵。

林小小感慨抄书太苦，秦川则觉得小小极会规划。

手抄书一般没有固定的格式，白纸上写字规范全凭日积月累的习惯，她却能做出一个划线板，整版跟纸张大小无异，其中均匀九条竖线将纸面均匀分成八竖线，每次写之前，只用用木签在缝隙中划几道暗线书写的时候就整齐多了，看书的人却一点都无碍。

上下空间也利用更多，抄书的时候将同一类抄在一起，下一类换页竟然也没有浪费纸张，反而觉得背诵的时候更加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