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面容很陌生,余盼暖没有见过,他话音方落,一本奏折就砸了过来,男人不敢躲,生生站在原地挨了一下。
“放肆!镇北军姓余还是随他姓顾!朕之前查过卢舟舟那个贱人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一直没有结果,结果居然是他!”
皇帝把桌案上的东西拂落在地,笔墨纸砚、茶盏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余盼暖听得云里雾里,不太明白他们话里是什么意思,父皇提到了娘亲,可娘亲怎么和顾叔叔扯上关系,还有,什么孩子?是什么意思?
“陛下息怒,顾肖军狼子野心,多年盘踞在鹿关,就是想独掌镇北军的大权,更是染指前皇后,让您蒙羞!”
殿下的人越说,皇帝的脸就越阴沉,手紧握成拳,阴沉沉地笑了笑。
“好,好一个卢舟舟,原来余盼暖那个孽种,居然是顾肖军的孩子,在流放中途逃走,居然是跑去鹿关和顾肖军一家团聚,合起伙来耍朕,好,很好!”
皇帝把手捏地‘咔咔’作响,因为太过用力,指节苍白无比。
两人的对话犹如一记惊雷劈在余盼暖头上,余盼暖脑袋一片空白。
父皇和那位大臣说什么?顾叔叔是她父亲?顾叔叔居然是她的父亲?
“不过你说得对,镇北军就是一群疯狗,顾肖军就是他们的栓狗链,他那条贱命,朕暂时还得留着,不过他别想着能就这么算了,去,把他一只眼给朕挖来!”
“不!”余盼暖下意识想阻止,她才开口,就从梦中惊醒。
余盼暖从床榻上坐起来,目光掠向案几上留着照明的羊角灯。
她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汗津津的,时节已经入夏,身上的汗让余盼暖整个人都黏黏腻腻的,难受的很,不过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
余盼暖翻身下榻,不忘穿上鞋袜才跑去找卢舟舟。
“娘亲!”余盼暖把睡梦中的卢舟舟摇醒,没等卢舟舟缓过劲,就急吼吼开口,“我梦见了!我全都梦见了!”
卢舟舟还有些云里雾里,胡乱揉了一把女儿的头:“梦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