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顾肖军的羽林卫五大三粗,顾肖军没有挣扎,神色冷然地被押着按到长凳上。
看到羽林卫手里拿着的军棍,余盼暖惊骇地瞪大眼。
娘亲说军中的责罚要比寻常出发要严重许多,就说军棍之刑,寻常人挨不到三十棍就会被活活打死,就算是常年训练体格强壮的将士,也够呛。
挨三十军棍,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床。三十军棍对寻常将士而言都要受尽皮肉之苦,七十军棍,不是要顾肖军的命么?
有余盼暖手臂粗的军棍重重打在顾肖军后背上,闷棍打在肉上的闷响让人心惊胆战。
“住手,不许打!”余盼暖失声尖叫,提起衣摆跑上台阶,向顾肖军跑去。
行刑人恍若未闻,军棍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打在顾肖军身上,顾肖军趴在长凳上紧抿着嘴,疼出一额头的冷汗,咬破了嘴皮也没有吭一声。
不行,不能再打了,七十军棍打下去,真的会死人的,她不想顾叔叔死!
“本公主命令你们,不许你们再打顾叔叔!你们听不见吗!”余盼暖跑上台阶,冲着行刑的羽林卫大喊,那些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皇帝当堂面斥顾肖军,下令行杖刑,没有人敢徇私,手上都是用了狠劲在打。
“父皇,求您让他们住手!”余盼暖跑到勤政殿门口,抬眼望去,就见皇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眼里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恨意,一如当初父皇看她的眼神。
余盼暖心一颤,吓得后退了两步,绊到自己的脚,险些跌倒在地。
不能求父皇,求父皇没有用,当初父皇逐她与娘亲出宫时,何曾心软过?
“你们都是坏人!全都是坏人!你们不许再打顾叔叔!”
任余盼暖怎么喊,他们都没有停的意思,余盼暖咬咬牙,冲过去护在顾肖军身前。
御林军没有停手,挥着军棍打下来,余盼暖害怕地闭上眼,鼓起勇气没有躲开。
预想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军棍穿过她,重重打在顾肖军身上,声音那么近,近到让余盼暖听得心惊肉跳,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客栈的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