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亲卫悄然拔刀,寒光掠过卢舟舟眼底,卢舟舟不惧,他们现在暂且确认红薯无毒,而她是粮草的唯一来源,他们不会伤害她。
“何况从你进来开始,无论写字饮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绝不是寻常百姓所有的,你究竟是什么人!若不从实招来,别怪我们不客气!”
亲卫冷声戳穿卢舟舟的伪装,人长时间浸淫在一个环境中养成的气质,短时间内无法改变,就算极力隐藏,举手投足间也难处处周到。
其实在平日里,卢舟舟这身打扮,加上刻意的收敛,举止气质是不打眼的,偏偏是在军营里,大家糙习惯了,乍然出来一个矜贵沉着的人物,一眼就能看出来。
卢舟舟揉了揉额头,还真令人头疼。
卢舟舟把余盼暖拉到怀里,坦然迎上他们探究的目光。
“你们猜地不错,我确实不是寻常百姓,不过那是以前,如今不是了,恕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们坦诚我从前的身份,至于把粮食卖给你们收价低,是因为我不差钱。”
说罢暗暗叹了口气,本来还不想说这么多,现在看来不说不行。
“我与孩子衣衫褴褛,是为了避免出行被流民抢劫,但无论粮食还是钱,我们都不缺,愿意帮镇北军,是因为我盼战事早日平息,百姓能修生养息,早日恢复大洲经济繁荣的盛况,唯有安定,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将军说是也不是?”
她说的没错,道理大家都懂,可她从一开始就遮遮掩掩,让人难以相信。
亲卫守门神一样站在顾肖军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分明对卢舟舟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朝阳完全升起,几缕光从帘子缝隙透进军帐内,卢舟舟知道,他们一时半会难以信自己说的话,淡然一笑,提笔写下客栈的地址。
“这上面写的是我的住址,文契可以先签,将军想好了要买多少红薯,直接带着银子来找我就行,将军要是无意,我们就此走开,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在军营里待了两日,卢舟舟就只在两座军帐里走动过,没和他们说一句多余的话,没多看别的地方一样,一应军中事务机要,她一无所知。
合作谈不成,那她也该回去另谋他法,她什么都不知道,镇北军也不能把她押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