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洲这片土地上很快就会开始爆发大面积的旱灾,大家想活命,就不能在衙役的看押和掣肘之下。不然等到灾祸来临,衙役第一个就是拿他们开刀!
擅自做主带她们逃亡,让他们至此失去户籍是万不得已,但想活,就只能如此。
现在可不是四海升平的时候,他们还有被大赦回京的机会,他们只能逃。
“此计可行,到时你打算在何时动手,不必告知我们,我们不知道更好。”安北侯喝了口热茶,看着茶水里飘着的零星茶沫,心情悲怆,“是为父害了你们。”
十年前他就应该退步抽身告老还乡,他的天真害惨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他笃定皇帝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结果就是他高估了皇帝的仁慈。
“父亲您别这么说,君心难测,您不要责怪自己。”卢舟舟连忙安慰。
卢兴思见状不着痕迹转移话题:“眼下紧要的是要,抓准逃亡的时机,到时只需妹妹和小暖儿醒着就好,我们就要迎接新生,过去的事不必回首。”
儿子的话,让安北侯如醍醐灌顶,是啊,眼下最紧要的是向前看,回首对他们没任何好处。
商量好接下来的计划,几人才离开空间,回到自己房间去,安然入睡。
翌日,所有人按部就班起床洗漱,在客栈用过早饭后,照常到县城里,大量购入食物补给。
卢舟舟已和几家女眷相处地很熟悉,采买食物时,提出多买些米,大家可以一起煮粥喝。
卢舟舟煮粥的手艺不赖,大家喝过几次,都大为赞赏,是以她一开口,大家就同意下来。
她们如今对采买已经十分熟练,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把需要买的东西买好。
在官差催促下,众人离开客栈出城赶路,走到晌午,才在半山腰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