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一思忖，觉得也是，此事固然着急，但情势严峻，必须百官商议，共同商讨出应对之策，集思广益，反而能更快定制更稳妥周全的策略。

“陛下英明，那，微臣告退。”顾大人双唇紧抿，行了礼，神情凝重地退出大殿。

西北大灾一事让人夜不能寐，此事万分着急，救灾之法刻不容缓。

回府的路上，顾大人就在绞尽脑汁地想，历年旱灾，前人是如何做。

马车咕噜咕噜碾过寂静无人的长街，顾大人心跟着滚动的车轮在胸腔内不安跳动。

“等等，调头，去大理寺。”

顾大人去大理寺调查文献的路上，皇帝就下令紧急召见国师。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国师没行完礼，皇帝就不耐地打断他。

“免礼，朕有要事要与国师相商，你们全都退下。”皇帝扫了殿内的宫人一眼。

李德全应了声，把殿内宫人全部带出去，直到殿门戴上，皇帝的神情才从冰冷变成急切。

国师能走到这个位置，自诩见过大风大浪，可皇帝深夜召见，又是这副神情，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无声地咽了口唾沫。

“国师，朕问你，世间当真有预知梦这样荒诞的事？”皇帝单手支着额头，有些烦躁。

国师一怔，陛下深夜召见他，是为了此事？

“此事在旁人看来天方夜谭，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根据古典方志记载，历史上确实有人可从梦中预知未来，不过此为个例，世所罕见。”

皇帝问的问题算是问在了国师最为擅长的板块上，这些典籍他看过不少，略知一二。

“不过历史上出现的所有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例如预知未来，都将造就一段传奇，给那段历史带来正向影响，所以也称他们为气运之子。”

气运之子、天选之人，都是对这类凤毛麟角的人物最贴切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