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余盼暖抱着包袱坐在一块小木板上,木板下面装着轮子,用绳子来拉,木板就会向前滑动,十分省力,大家看着都觉得很新奇。
“舟舟,这是何物?”卢兴思的夫人秦氏先和卢舟舟搭话。
卢舟舟已不是皇后,再称呼娘娘也不合适,别的称呼太生疏,唯有舟舟最合适。
“此物是在城门口时那两位婶婶伯伯所准备,说是担心孩子在流放路上辛苦,给小暖儿做的,我觉得也是,就带在身上,当时大家在分粮食,想来没注意。”
卢舟舟说得很自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说是父亲安排的人心疼孩子,额外做了这些,反正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也没人能折返回去问个真假。
“真是个妙物,父亲那位旧识确实有心。”秦氏投去艳羡的目光,当时卢舟舟带着孩子回府,说不久之后侯府将被流放,她应当上心些,多少做些准备才是。
秦氏暗暗叹了口气,纵然后悔也为时已晚。
秦氏对卢舟舟母子态度很温和,和自己男人没关系,她只是没尹清淑那么糊涂,知道安北侯府今日之难,和卢舟舟没有关系。
甚至可以说侯府后几年的安生日子,恰恰是因为皇帝对卢舟舟感兴趣,她在宫中那几年,便成了侯府最后的安稳时光。
“娘,妹妹坐的是什么?好神奇,我也想坐,我不想走了,腿好疼好疼。”
秦氏的孩子扑到她怀里撒娇,揉着自己的小腿肚撒娇打滚不肯走。
其他孩子早就走累了,因为有衙役震慑,大人脸色又都不好,不敢闹。
这会有人开口,其他小孩都跟着跟自己娘亲撒娇起来,不是腿疼就是走不动。
一时之间吵成一片,最先开口的是秦氏的孩子,秦氏尴尬地捂住孩子的嘴:“娘抱着你走一会,接下来你得自己走,好不好?那是妹妹的东西,咱们不能要。”
秦氏不是不想让孩子坐一坐滑板,但滑板就那么点位置,她让自家孩子坐,别人看着心里总归不舒服的,谁都心疼孩子不是?
最后她占了好处,反而让余盼暖母子为难,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