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淑歇斯底里地嚷嚷起来,张牙舞爪冲过去就要对余盼暖动手。
第一次余盼暖回家说的话犹在耳侧,她说过,卢兰兰会受家中牵连被休。
兰兰如今果然被休,都是因为余盼暖这张嘴,都是她害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尹清淑恨毒了这对母女,根本不管余盼暖还是孩子,扬起手就要抓余盼暖的脸。
卢舟舟发现她是来真的,抱着孩子往旁边一滚躲开尹清淑的手。
“尹清淑你是不是疯了!”卢舟舟把余盼暖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尹清淑。
“娘您这是干什么!”卢兰兰也被尹清淑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拉住。
“傻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因为她!她诅咒你被夫家休弃,她娘和野男人私通生下她这个野种,她就是个丧门星,她,不,她们母女两都该死,都怪她们拖累了我们一大家子!”
也就尹清淑目光短浅,才说得出这种话。
皇帝想置安北侯府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是因为安北侯府的根基越来越稳固,对皇帝造成了威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卢舟舟就算做着天下第一贤后,也改变不了安北侯府的下场。
“娘,您说什么呢!”卢兰兰还没从被休的悲痛中走出来,就被惊天大瓜冲击地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又没说错!我们安北侯府好好的,本应该钟鸣鼎食,怎会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就是因为她和野男人生了野种,陛下知道后震怒,才会随便给我们安了个罪名抄家入狱!”
尹清淑本就觉得安北侯府无端端被抄家莫名其妙,得知余盼暖并非圣上的亲生女儿,便癫狂起来,认定都是余盼暖母女的错。
卢兰兰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她都听见了什么?
“你就是这么认为的?真是愚蠢,你的愚蠢我不想说教,但如若你再诋毁我女儿,我不会再忍,现如今安北侯府遭逢巨变,同舟共济才是最明智的,而不是在这窝里斗。”
卢舟舟看向对面监牢里沉默着的父亲,暗暗叹了口气。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卢舟舟也不想让尹清淑太难堪,当然,得是尹清淑自己识趣。
卢舟舟不想计较,可尹清淑钻到了牛角尖里,疯魔一般也似。
“别在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恶不恶心,一个偷男人的贱妇,居然有脸来说教我?真是可笑!你们俩一个贱妇一个贱种,不愧是母女,今天我不收拾你,你当我是病猫?”
尹清淑卷起衣袖上前撕扯卢舟舟。
关着女眷监牢里的情况混乱起来,卢兴思和卢意致不太想管女人之间斗嘴,可没想到尹清淑居然真的想对卢舟舟动手,赶紧开口制止。
“母亲住手!不管怎样舟舟都是我们的家人,陛下查抄安北侯府和她们没有关系,事情没您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