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舟舟刚醒过来,一脸懵地听女儿大哭说出这些话,有些缓不过神。
反应过来后心疼地把女儿抱在怀里紧紧抱着,红着眼深吸了口气:“母后在,母后在的,别怕,你可在梦里看见父皇是以什么罪名定安北侯府的罪?”
卢舟舟之前便好奇此事,这几年,那个人一直知道余盼暖不是他的孩子,但当初强娶她,是他一意孤行。
孩子的身世关乎天家颜面,皇帝再痛恨,都不会拿孩子的身世做文章。
那会是什么?
母后身上总有淡淡的花香味,余盼暖眷恋地靠在母后怀里,情绪平复下来一些。
余盼暖胡乱擦擦脸上的眼泪,抽噎着道:“父皇是以安北侯府谋反为罪名,下令抄家。”
卢舟舟倒吸一口寒气,还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罪名。
她对皇帝的下限还是定地太高,此人无情无义,真要对安北侯府下手,哪会管罪名真假。
这些年安北侯府对朝廷忠心耿耿,老侯爷更是为大洲朝沙场血战最后殉国。以谋反罪来定安北侯府的罪,可笑至极。
他心急到就连一个正儿八经的罪名都懒得捏造,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要给安北侯府定罪。
此事她必须尽快知会父亲,可她进宫数年,鲜少要求出宫回府,眼下短时间内频频要求出宫,在这个节骨眼上容易引起皇帝疑心,得想个稳妥的法子。
卢舟舟看向怀里的孩子,小心地擦去余盼暖眼尾的泪珠。
“小暖儿,明日你帮母后一个忙可好?”
余盼暖哭得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就是个小可怜。
“什么忙?母后说就是。”
她这副样子,实在惹人怜爱,卢舟舟不忍地抿紧唇,良久才道:“帮母后演一场戏给你父皇看。”
翌日。
皇后在未央宫正殿接受宫妃们的请安,和大家说话说到一半,宫人就神色慌张前来回话,说小公主闹得厉害,不肯吃饭,把碗筷都摔了。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小暖儿为何要闹?”卢舟舟做出着急的模样,急得从凤座上起身。
“小殿下说想念外祖和舅舅,说什么都要出宫,这会哭闹地厉害呢。”
宫人满面愁容,也是无奈。
平时小殿下都乖得很,今日不知怎么的,怎样哄都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