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皇帝的态度看来,他有没有动抄安北侯府的心思,卢舟舟不清楚,但一定还没有让他们流放的想法。
也没人能想到,他们会未卜先知,已经预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流放边关。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多说,把图纸卷起来收好。
从书房出来时,两人的神情没有任何不对,大家只当两父女是谈心,卢舟舟说的那些话,确实像是担忧太过,侯爷宽慰几句想来她也就安心了。
小孩子荒诞的梦话,没有人会当真,所以也就没察觉安北侯与卢舟舟有什么不对劲。
卢舟舟带着余盼暖回府的时间早,一家子在花园里玩了好一会,才到用午饭的时间。
尽管卢舟舟是悄悄回府,不便大操大办,安北侯还是吩咐人做了一大桌的饭菜。
进宫这几年,宫里的玉盘珍羞卢舟舟吃得不少,吃来吃去还是侯府厨子的手艺让她嘴怀念。
余盼暖和哥哥姐姐们疯玩了一早上,吃饭的时候已经困得不行,没吃几口就开始哈欠连连。
悄咪咪看了母后一眼,见母后和外祖吃得开心,便强打精神,没说自己困。
等到大人吃完饭,余盼暖眼睛都快睁不开,漱口洗手过后才跑过去扑在母后怀里:“母后,我好困。”
说完,余盼暖就这么抱着卢舟舟睡着了,闹得卢舟舟哭笑不得。
“孩子就是觉多,我先带她下去小憩,大家慢慢吃。”卢舟舟无奈地把孩子抱起来,和大家打了招呼就把孩子带下去。
卢舟舟出嫁前的闺房还留着,下人把她带到院子里,看到院子中长得整齐的花草,知道父亲一直有让人打理她的屋子,鼻子不禁有些泛酸。
挥退带路的下人,卢舟舟轻车熟路走进卧房,刚要把孩子放下,怀里的人就睁开眼,抓着卢舟舟的衣袖好奇地到处看:“母后,这就是您以前住的地方?”
卢舟舟一愣,把人放到床榻上,坐在床沿边:“是呀,母后出嫁之前就住在这,你刚才不是睡着了?这会又不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