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看来,不是京白让伯母少活了几年,而是伯母因为收养京白才多活了几年。他根本不应该愧疚和自责。”
“……”黄清若听完,沉默两秒,嗓音清泠泠道,“你漏提了一点。他不仅自责,他还把他母亲的死转嫁到我的头上。”
梁衡有一秒钟的尴尬。他有时候也觉得梁京白对黄清若的一些评价和行为过分了些。
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她说点他所知道的事情:“通过刚刚我提及的一些京白曾经受欺辱的遭遇,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欺辱京白比欺辱你更厉害?”
确实更过分。可黄清若认为这很正常:“我虽然也不是梁家亲生的,但我总归不姓梁。上了族谱的养子的地位怎么都比继女高。他还是个男人,在梁家的传统中,他会参与更多财产的瓜分,他对他们的威胁,比我高,自然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另外,他们欺负我所得到的快乐,不如以前欺负梁京白来得大。我很快就变软骨头了,我也母亲也没有他的母亲那般为了维护我而得罪他们。”
“再者,都是受欺辱,你不能因为我的程度不如梁京白的程度,就认为我受到的伤害被梁京白受到的伤害更小。不能这样子比较的。”
最后一句,黄清若着重进行了强调。
“不是,我的本意不在于比较你们受到的伤害。抱歉,是我的措辞给你带去歧义。”梁衡解释,“我是要问,你是否想过,有人曾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帮助过你,让你规避掉了一些更严重的欺辱?”
黄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