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喜欢别的男人。
恨她为了自由离开他却又为了路昂回来霖江复仇。
恨她可以为了给路昂报仇不顾性命来到缅国。
恨她偷偷生了他的孩子却隐瞒他、欺骗他,甚至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做父亲。
他在她那里有多罄竹难书,她在他这里也彼此彼此。
什么“自己淋过雨的人最懂得给别人撑伞”?不,那根本不是真实他,他没有那种高尚。
他现在就是要撕掉她的伞。
说了她要和他一起下地狱的。
说了她这辈子休想再从他身边离开的。
说了要么死在一起要么烂在一起,没有其他可能。
便什么后果他都承担得了。
今次他不再遮遮掩掩,就这般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欺负她,让她将他一览无遗的丑态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点点的恶心什么时候消散的,黄清若记不得。
她也记不得取代那一点点恶心的欢愉什么时候出现的。
最后他紧紧地抱住她的时候,她的那条摇摇欲坠的腿才重新站回地面,而他还跟她十指交扣,深深地。
已经没有力气的黄清若趴在他的肩膀,张嘴想咬他,变得好像在亲他,以至于他的嘴唇重新衔过来,叼住她的唇瓣又用力地碾了好几下。
之后梁京白仍旧没有让她直接冲凉水澡,他用拧干的毛巾给她擦拭做了清理,给她穿上带过来的干净衣服,抱她回去木屋。
在木屋外面,他们遇到了柯伟豪。
自动消失了一会儿的丹拓重新出来,承担起翻译的工作。
柯伟豪笑说曹哥曹嫂原来去冲澡了,怪不得他来敲了好久的门没人应。
梁京白和之前相比少了一点客气,让柯伟豪体谅一下,他们两口子现在没空,有事的话请柯伟豪明天早上再来找他们。
柯伟豪表示能理解。
梁京白带着黄清若迅速回屋里,丹拓帮忙从外面把门关上。
从离开淋浴间开始,黄清若的脸就埋在梁京白的胸口,没有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