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戴当地人的发饰,简单地盘成丸子头便了事。
梁京白在这点上放任了她的自在,挥手让帮忙给她穿戴的妇人先出去了。
这位帮忙穿戴的妇人,也是来负责收走房间里那个痰盂的人。黄清若这两天为了尽量少上厕所,水都没敢多喝。
现代文明人过回比较老式朴素的生活,确实摆脱不了尴尬。
岔神的她焦聚凝回镜子里,发现梁京白往她的鬓边戴了一朵淡紫色的花。
“什么花?”她不认识,只是觉得似乎像兰花的同类。
梁京白告知:“南洋一带管它叫胡姬花。”
“……”黄清若有种被坐实了出身风月场所的感觉。
戴完之后,梁京白站在她的身后,通过镜子,安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
最后是黄清若转身,问:“是不是要去了?”
“嗯。”梁京白牵住她的手,“如果今晚顺利的话,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国境内。”被他一说,原本很轻松的黄清若莫名有点紧张。
事实证明她理解错了梁京白的意思。
她以为梁京白的画外音是在担忧是否能够顺利回国。
结果梁京白的下一句是:“留在这里也不算差。”
“……”黄清若想说,要疯他自己疯,别拉着她。
她现在当然没说出口。
她选择反手扣住他的手,与他的每根手指分别交握:“六哥要我考虑的事情,只有回国了,才有考虑的意义。”
梁京白清薄的眸子黑若点漆地和她静默地对视。
随着对视的时间拉长,黄清若在他目光中感到忐忑。不带温情,淡淡的。明显是梁京白本人的眼神,而非来自他的角色。
黄清若则保持着角色的柔和度,关切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