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管乐又要靠暴力,强行闯进去。
单明典才开口:“我外甥在里面。管乐,如果影响到他等下的手术,我只能把你立刻遣送回国。”
管乐冷笑:“单明典你觉得你威胁得到我?”
“现在没有其他事情,比路昂的手术更重要。”单明典这句话不仅是讲给管乐的听的,也是讲给梁沅西听的。
说完单明典便带着尹助理先单独进去见路昂。
管乐下意识地向前靠近一步。
路昂病房门口的警卫比刚刚黄清若那边的人头多,也更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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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梁京白打开水龙头,两只手都放在出水口,任由水流不停地冲刷。
他本就冷白的皮肤,在水流之中更是白如纸,皮肤之下的血管脉络异常地清晰。梁京白静默地注视着。
注视着他的手。
尤其是他的左手。
他的双手是手心朝上的。
水流在他条纹斑驳的手掌间溅起些许水花。
梁京白轻轻握了握。
掌心空空如也,水流都从指缝间渗走了。
却无形中也还残留着触感——不久前他抓在黄清若小腹处的触感……
因为他手掌的握起,一部分水流转而冲刷上他的手腕。
沉香佛珠卡在他的手腕,全湿了。
少了一颗佛珠的手串,比以前松,水流在冲刷之下,它往后移位了一点,并未完全遮挡住腕间的那块皮肤。
皮肤上的那一道只有他看得见的陈年旧疤,隐隐灼痛。
他越盯着看,它好像痛得越来劲,灼烧得越厉害。
梁京白的手往前探了些,改为将手腕置于出水口之下,让水流完全冲刷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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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路昂一见单明典就来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