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想囫囵地知道自己不行就够了,毫无必要仔细地掰开揉碎了探究。
现在被梁京白的燃香给弄得她间接地掰开揉碎她的一团囫囵。
她很讨厌梁京白的行为。
正如之前她不乐意梁京白探究她为什么会这样。
思及此,黄清若又怀疑,梁京白或许就是在利用燃香的扰乱神经令人发疯的药性,又在试图探究答案。
怀疑的种子种下,她不禁冷了脸,下定决心不再去馋梁京白的身子了。
这几次馋他的身体,她的目的没打成,反被他一次次地套路。
他拿安眠药骗她,疑似趁她昏睡带她去抽血做体检,她都还没跟他算账。
见梁京白就是没打算为她解答的样子,黄清若又不再浪费时间,一声不吭地转身,回床上去,背对他躺下,被子盖住脸。
胸腔里却隐隐约约堵着什么。
好像淤了一股浊气,需要发泄,偏偏瓶塞强行塞着。
那股浊气除了在瓶子的有限空间里乱蹿,去不了其他地方。
而浊气越生越多,充满了瓶子的有限空间——这种情况,黄清若认为自己非常地熟悉。她熟悉地根据经验预判,当空间全部充满之后,浊气没有空隙再乱蹿,也就消停下来,变得稳定又平静。
稳定又平静地俨如消失不见了。
最多是瓶子的有限空间不知不觉间将慢慢地扩容。
瓶子的材质具有弹性,潜力十足的弹性,可能一开始也没觉得瓶子那么能装东西,隔一阵才会发现,瓶子胀大了些。
一点也不用担心瓶子会胀大到极限。
它给人感觉它没有极限。
即便有极限,它的潜力也使得它能突破极限。
然,如今她的预判出现失误:瓶子的材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改变。
弹性变差了,差得似乎即将到极限。瓶身也变脆了,脆得似乎即便还没到极限,也会被横冲直撞四处乱窜的浊气给破坏出千疮百孔。
完全可以预想到,浊气将要么碎到达极限的瓶子一起爆炸,要么将自行从千疮百孔中泄露到瓶子外的世界去。